常年期第二十一主日

福音（唯独祢有永生的话，我们还去投靠谁呢？）

恭读圣若望福音  6：60-69（70-71）

那时候，耶稣的门徒中有许多人听了他讲的话，便说：“这话太难了，谁能听得进去呢？”耶稣自知他的门徒为了这些话议论纷纷，便对他们说：“这话使你们起反感吗？如果你们将来看见人子升到他原来所在的地方去，又将怎样呢？使人生活的是圣神，肉体一无所有；我对你们所说的话是圣神所给的，也是生命。但是你们当中有些人却不相信。”原来耶稣从起初就知道哪些人不信，谁又要出卖他。所以他接着说：“因此找对你们说过：除非蒙父恩赐的，谁也不能到我这里来。”

从此，他的门徒中有许多人离开了他，不再同他往来。于是耶稣对那十二门徒说：“难道你们也愿意退出吗？”西满伯多禄回答说：“主啊！唯独你有永生的话，我们还投奔谁呢？我们相信，而且已经知道你是从天主那里来的圣者。”

耶稣对他们说：“我不是拣选了你们十二个人吗？你们中却有一个是魔鬼。”他是指依斯加略人西满的儿子犹达斯说的；因为就是这人，十二人中的一个，将要出卖耶稣。

【经文脉络】

这个主日的福音是耶稣“生命之粮”言论的最后一段，“主日感恩礼典”的福音经文只选读到若望福音第6章69节。为了顾及经文的完整性，我们建议在感恩礼中诵读直到第71节，从本文的内容读者便可明了其中的理由。

就内容而言，这段经不再属于耶稣的“生命之粮”言论，而是这个言论所造成的结果。整段经文仍然是以对话的方式进行，不过和耶稣对话的对象不再是一般的群众，而是祂的门徒。经文的语言也不再是“图像性”的语言，而是一般谈话的语言，直接叙述耶稣关于“圣体圣事”的言论所造成的紧张。

经文内容则仍然继续前面几段的主题，强调耶稣要求信仰，以及人们的不信；但是不同的是，这里所描述的不再是群众，而是“门徒”的不信。我们可以把经文分成三段：首先是门徒的不信（60-65），接着是伯多禄宣信（66-69），最后是关于犹达斯的消极信息（70-71）。

门徒背弃耶稣

耶稣透过“生命之粮”言论（26-59），宣称自己是天主的启示者和生命的施予者。这些话令门徒产生反感，而发言反对耶稣：“这话生硬，谁能听的下去呢？”（60）耶稣以全知的能力，知道他们“窃窃私议”（61），这正是前面犹太人所表现的态度（41），显示门徒们和犹太人一样不相信耶稣。

做出抉择

直接从经文叙述层面来看，读者们应该想象在场聆听耶稣的门徒团体规模不小，而其中“许多人”不相信祂。这个情况大概反映了若望团体当时所面临的真实问题，团体中有许多人信心动摇、甚至可能不再相信。

耶稣的话要求人们做出决定，于是在人群中产生了“相信”和“拒绝”二种对立态度；但是，即使是已经相信的人，也不可对自己的信仰有绝对的确定感，而应该一再地武装自己对抗任何可能的挑战。最大的信仰考验就是十字架，十字架是一个外在可见的恐怖景象，而其所表达的内在真理则是“人子升到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去”的过程（62）。

信仰来自天父的恩赐

耶稣说：“使生活的是神，肉一无所用。”（63）相信的人，便会明白耶稣的话赋予圣神，接受耶稣的话的人，便得到生命；不信的人，便认为耶稣的话只是痴人妄言而拒绝接受。然而人之所以能够相信，则完全是因为天主把这个能力给了他，所以耶稣说：“除非蒙父恩赐的，谁也不能到我这里来。”（65）。

经文中特别提到犹达斯，信仰团体借着这个消极的例子，而想起“耶稣从起头就知道哪些人不信，和谁要出卖祂”（64），也就是说耶稣从开始召叫门徒们的时候，就知道有人并非真正的相信祂。

伯多禄的宣信

福音报导许多门徒决定性地离开了耶稣（66），面对这个情况，耶稣转身向那“十二人”问他们说：“难道你们也愿意走吗？”在这个充满戏剧性张力的时刻，西满伯多禄代表整个团体做出抉择：“主！唯有你有永生的话，我们去投奔谁呢？我们相信，而且已知道你是天主的圣者。”（68-69）

伯多禄的话显示，他们拥有“父的恩赐”，正确地认识耶稣就是天父所派遣、所祝圣的那一位（10：36），祂是启示天主者，是天主具体的临在人间的代表。伯多禄的话是针对当时的情况所做出的信仰宣示，是一个相当细致的信仰表达，指出信仰者和信仰的对象之间应有“个人性”的关连。

预告犹达斯将出卖

“十二人”是耶稣特别召选的团体。但是，在这个团体中并非只有光明的代表“伯多禄”，还有黑暗面的代表“犹达斯”。耶稣预言犹达斯将出卖祂，整部若望福音显示，犹达斯一直都有这个阴谋（若6：71，13：2，18：3）。

这个持续的阴谋和伯多禄宣信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在福音中，犹达斯具有双重身分，一方面是被耶稣特别拣选者，另一方面又是魔鬼（70）；他站在邪恶势力控制之下，但又同时也是他们的同伴。这种描写方式显示了问题的严重性，说出犹达斯个人以及一切的背叛者、变节者对于团体所含有的意义。

【综合反省】

“生命之粮”言论最后一段经文，含有一个双重的目的：首先，指出天主的启示有时令人产生反感，信仰中的人常常会面临跌倒的危险。变节、背叛是一种具有威胁性的、而且一直和信仰同时存在的力量，即使是信仰团体最核心的成员，也往往会升起魔鬼般的对抗势力。

另一方面，这段经文也显示出信仰是来自天父的恩赐，宣示信仰，对于个人以及团体都深具意义。门徒团体是和耶稣成为朋友团体，真正的门徒绝不离开耶稣。当许多门徒认为耶稣的话生硬，并因此产生反感、离开耶稣，伯多禄却勇敢地反对这样的攻击势力，选择和耶稣站在一起，表达他是耶稣真正的朋友（参阅：若15：15）。